该不会这是天一阁的平均水准吧?
这时,
从灵官殿中又跑出七名道士,他们与刚刚的青年道人站在一处。
张家兄弟与道人,对垒局势已成,双方各自瞪大眼睛,深情对视三百年。
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
对面一个中年道人怒道:“哪来的闲子,敢来天一阁撒野?”
“我们紫柯寨的,就看不惯你们假道士欺负弱小。”张家兄弟喊道。
声音这个整齐,确实有练过。
得保证现场每一个人都听得真真地。
三清殿内。
锦娘穿着一身道袍,将身体隐藏在门后往外偷看。
她旁边一个四十余岁的青须道人,不悦道:“我们与紫柯寨井水不犯河水,他们这是来挑衅吗?”
锦娘娇柔妩媚地笑了,侧头说:“是刘异,那八个壮汉是张家兄弟。”
“奇怪,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?”老道疑惑。
“早就告诉你不能小看他,依我看你这道观怕是保不住了,快制止他们别真打起来。”
“怎么,你对张虎有真情?”
锦娘免费送他个白眼。
“蠢货!张虎与不良帅向来很熟,我猜现在郭成正在哪蹲着,等着事闹大呢,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进来搜观。”
老道气道:“难道只能任他们胡闹?”
“玄诚,你还想怎样?你地窖里可是藏着殷九州新送来的宝贝,若被不良人搜了去,十个你也不够死的。”
不良人代表官府,他们即便人再多,也不能公然跟官府作对。
因为时机还不到。
~~~
日暮时分。
巩县县衙。
杨志再次着急忙慌地闯进周彤房间。
“明府,今天天一阁有人闹事。”
周彤对着大白鹦鹉嘘了两声口哨,而后不耐烦地转回头面对杨志。
“不是和尚就是道士,巩县出家人真不让本府省心,他们又怎么了?”
杨志道:“听说天一阁的道士去青楼白嫖不给钱,紫柯寨替相好的妓人出头,找天一阁追债。”
周彤语气烦躁道:
“现在你知道为何本府厌恶出家人了吧?前阵希玄寺的和尚刚绑架完良家女子,这事刚过多久啊?天一阁的道士去青楼又不给钱。呵呵……修行?修行个屁。”
“明府睿智,一语戳穿欺世盗名的本质。”
周彤很受用,脸色得意。
“怎么确定是紫柯寨,他们又偷偷摸摸进城了?”
杨志答:“郭成亲眼所见,据说为首那人很像紫柯寨二当家田不四。”
“打起来了吗,死了多少人?”
“动手了但没闹大,听郭成说天一阁的道士竟然都有身手,紫柯寨没占到丝毫便宜。”
周彤继续拿竹签捅咕大白鹦鹉,语气轻松地说:“不是没闹出人命吗,你急什么?”
“明府,卑职怕紫柯寨会报复,我们要不要加派人手保护天一阁?”
“你是吃撑了吗,保护他们?”周彤回头瞪了杨志一眼,“衙役和不良人不日就要押送夏税去洛阳,这才是你该操心的事。”
杨志假装忧心道:“万一天一阁要是……”
“哪那么多万一!”
“明府远见,所言甚是。”
杨志隐藏住奸计得逞的暗喜,神情恭敬地退出去。
虽然他不明白刘异让他这么做的用意,但能坑到周彤他就高兴。
今天张家兄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天一阁的。
张虎在道观门外怒道:“为何要拉我,为何不让我进去找找,看锦娘在不在?”
刘异有点可怜张虎。他把心掏给锦娘,结果被人家炒尖椒了。
刘异劝道:“这边不是咱们主战场,我们要马上赶去孝义镇。二兄别担心,天一阁的人今晚上会跪下唱征服的。”
杀戮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