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氏点了点头走了出去,待董氏走出去以后李儒像疯了一样在案桌上翻找着,就连平日里最珍贵的官印都扔到了一边。
“父亲您在找什么?”看着李儒忙碌的样子,李文不禁问道。
“在找能让你终身富贵的东西。”李儒头也不回的说着,终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块布帛上。
“找到了,快跟为父走。”
李儒拉起李文就向外走的,走了一阵李文发现不对了,“父亲,这里是后门的方向啊?”
“董卓要杀为父,为父死了倒无所谓,但咱们李家不能绝后。”
来到后门,左右张望了下,将布帛塞到李文手中,“这是董卓军的兵力布防图和粮食囤积所在,你去戈居找白寒,凭此图可保你一生富贵。”
李文慌了,“父亲你不跟我一起走么?”
李儒摇了摇头,像认命了一样说道:“为父不能走,为父要是走了你绝对出不了城,你赶紧走。”
“父亲不走,儿哪也不去。”
“混蛋!”看着李文急切的样子,李儒一脚将其踹翻,“你想让我们李家绝后么?”
“父亲…”
“你要还当我是你父亲,你就赶紧给我走,去司州当个太平侯爷,安度此生。”说这话的时候李儒近乎是用吼的,眼中却不争气的涌出一层水雾。
李文看着父亲略显单薄的身躯,跪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头,“父亲,保重!”
目送着李文离开,李儒心中再也没什么负担了,整理了下衣着回到书房里,突然道:“来人呐。”
“老爷。”
几个家丁走了进来,微微躬身。
“召集府中下人,我这府邸里有什么值钱的你们都拿走吧,以后别回来了。”
“老…”
“不必多言,去吧。”李儒无力摆了摆手。
跟董氏一起来到泥阳太守府,李儒坦然走到董卓面前,躬身一拜,“岳父。”
“文优啊,这些年咱家待你如何啊?”
李儒抬头扫了眼董卓,跟他所预料的一样,董卓眼中没有半分亲情,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,牙齿间苦涩的说了个好字。
董卓眼中寒光愈甚,“既然好,那你为何接二连三献出小人之计?”
“哈哈哈。”
李儒放声大笑,随意的坐在地上,“董卓啊,我给你所献之计并非小人之计,而是你这厮已经惹得人神共愤了,天下万民谁会助你?”
“找死!”董卓愤然掷剑,锋利的剑尖插在李儒身前地面上,还犹在颤抖。
若是平常李儒早就吓得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了,可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怕的,抬首放声道:“董卓,你不过是西凉一蠢笨武夫,若没我的辅佐,只怕早已身首异处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”
“你不怕死么?”
“怕,但我更怕我李家绝后。”李儒坦然地说着。
听到这话,董卓心头蓦地一惊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想杀我,杀我全家,我已经让我儿子出城了,你已经没什么能威胁到我的了。”李儒盯着董卓,那不带一丝的感情的眼神让董卓心惊。
“该死!”一旁的牛辅拔剑而起,长剑在李儒脖颈上划过,鲜血四溅。
李儒死了,西凉军的智脑死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戈居城内,白寒披着被子坐在城头,似乎是在深思。
贾诩带着李文走上城头,二人齐齐躬身,“主公,李儒之子李文带来献降图一份。”
“是么。”
白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,突然鼻子痒痒的,赶忙拿过一张布帛一个喷嚏打在上面,这个舒坦啊。
“李文啊。”
听到白寒的召唤,李文不敢怠慢,刚忙上前一步,“草民在。”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说完,将带着喷嚏的布帛递到了李文,李文有些嫌恶接过布帛,“敢问辅国大将军,您这是何意?”
“先别急,看看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