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党过素这话,李过顿是一愣。
这家伙,这般刻意贬低太子,却是何缘故?
莫非,此人还有甚隐情不成?
李过皱了皱眉,便高声回道:“载侯,你与我军向未交过手,这般刻贬低太子,却是何故?”
党守素冷笑道:“这话你还不明白么?你们那位太子,不过是仗手下兵马是本侯的数倍,方才这般大刺刺地统兵前来,想要攻打本将驻守之城罢了。他这般算计,不过是柿子要挑软的捏而已。但若是真要与硬荏对干,只怕你部亦难成事,最终只得灰溜溜地败退回去呢。”
李过听他言语尖刻嘲讽,心下怒火腾腾,终于勃然发作,他厉声喝道:“哼!党守素,你不要给脸不要脸!你这般轻视我军,究竟是何道理!且你所说的那个硬荏,又是个什么东西!”
党守素见他不知,便又冷哼一声:“李过!那本侯告诉你,据我手下哨骑打探,说在城北一带,见得那大西国大将刘进忠,统领了两万兵马,正欲去往攻开县。你们若真有本事,便去把那刘进忠打败便是!本侯也将话放在这里,只要你们真能打败刘进忠,再拿下高一功所守的开县,那本侯定当亲率城中兵马,一道归降太子,自是再无二话!”
听得他这么一讲,李过脸上故作平静,心下却是一凛。
不是吧?
自己正打算要先攻下万县,再去图谋高一功据守的开县,现在倒好,那大西国的刘进忠部竟已率其部抢先来攻,倒是生生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呢。
李过感觉事态严重,却又不甘心这般撤退,便复对党守素喊道:“党守素,若我军真的打败刘进忠,再拿下开县,你当真愿率部来投我军乎?”
党守素哈哈一笑,大声回道:“本侯一口唾沫一口钉,说出的话,便是板上钉钉。只要你部真能打败刘进忠,再拿下开县县城,那本侯绝不食言,自当亲统部下兵马,一道往投太子,此为自然之事也,又何必多说!”
“好!那你听好了!我军必会先打败刘进忠,再拿下开县,到时候,你莫要食言便是!”李过一脸凛然之色。
“放心!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!”党守素的回答清晰有力。
李过冷冷地看了看城头冷笑不止的党守素,再不多言,立即拔马便回本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