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了什么事呢,或许宋阿姨能想出她去了哪里。爱夹答列”人多力量大,不是不无道理。“我们这样掩着是不是不太好?”再说跟她自己家人说有什么,到了难收场时候,早晚是要知道。
孙青觉得也只能这么办了。
坐上车时候抱怨:“林乐这几天也不知是中了邪,打电话问她知不知道爱爱去了哪里,一张口却跟吃了枪药似。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么。”扭过头来:“你有没有发现,林乐自打换了工作,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。”
这个江南倒没注意,自打她进景阳,她就一直忙,两人既少见面又缺乏交流。而且林乐又是刻意瞒她,她变成什么样她如何会知道。
打着方向盘说:“你不是说她工作上遇到问题了吗,估计是心情不好吧。”
孙青点点头。
“一准是,我觉得她心里肯定对我有意见。那晚她找我吃饭,就说心情不好。我听到她工作出差子了,告诉她别找薄南风,我其实也没别意思,就怕我们这群人一知道人家身份全贴上去,让你他面前没脸。想来林乐听到那话是不高兴了,所以也不想理我。”
江南侧首,看孙青撑着头一脸郁闷。
安抚她:“你别乱想,乐乐肯定不会生你气啊。人一忙就容易心情火爆,等她这事过了,保证低三下四来找你。”
转过头认真看前边路况,依林乐性子,既是借着薄南风进了景阳,现难关过不去了,却反倒没来找他,也不跟她提起,不像她行事作风。
孙青看出异样,好奇转过头:“不是去宋家?”
“先去找一下于群,爱爱找不到了,总得让他这个当老公知道吧。”江南主要觉得人能一起不容易,结了婚生了孩子,那是天大缘分。就这样散了,总觉得可惜。
孙青赞成她:“让于群急一急,估计两个人关系就能缓和呢。”
但也只是朋友间期许,都知道这种事对于男人而言是一辈子过不去坎。
如果只是听一听便罢了,天长日久,事事无痕,心里忌惮痕迹或许也能淡下去,就像爱一个人,或者恨一个人,时日久了,都有可能改变。可这次有些特殊,常帅老婆不知怎么弄到两人视频,江南怀疑那栋别墅里一早就装有监控,所以当于群收到那么屈辱又不堪画面时,只怕会深烙脑海心田一辈子,如若形成了阴影,就真有可能一辈子抹不去。
所以才说,宋林爱这一回是做了伤人事。
江南和孙青抵达时候,于群果然家。
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心情出去工作,家里还是一片狼藉,只比江南过来那个早晨加零乱。于群不修边幅,进门是冲鼻酒气。
江南皱眉,打量他一眼问:“阿姨呢?”
于群妈妈本来跟着一起住,但江南发现两次过来都没有见到人。
于群太久没有说话,独自闷屋子里,一张口嗓音粗糙:“我知道这事那天,就把她送到我大姨家了。”那时他心里烧着火,将宋林爱杀死心都有了,大吵大闹定是免不了。但他妈年纪大了,肯定接受不了这样打击,出事当天,于群就先不声不响把老人送走了。
孙青咂舌:“你们真打起来了?瞧瞧屋子里乱,也不知道收拾一下。”
她本性使然,家庭主妇心思又开始泛滥。伸手就要打扫,就像以前每次去江南家,看哪里不顺眼,随手就帮她干了。
江南拉住她,都什么时候了,还关注这些。她们是来找于群说事。
开门见山:“爱爱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,电话也没开机。我从你这里回去时去宋家看了一眼,他们还不知道这回事。我想,你是不是去找找爱爱,万一她再想不开出什么事。她是做得不对,但你们夫妻一场,也别把事情做得太绝,过后再让自己后悔,她怎么也是小九妈妈对不对?”
江南发现,她这样说,于群眼眸仍旧死寂,燃不起一丝颜彩,说明真是心灰意冷。
像薄南风说,他们何去何从,还得看他们缘分是否了。可这一刻江南却隐隐觉得,于群和宋林爱面前本来有一条长长路,可如今走下来似乎已经到了头,不得不挥手道再见
时候。
想起那一天宋林爱倚她肩头,满含希冀跟她说那些话,说她和常帅无厘头关系就要结束了,那语气似她和于群还有小九日子马上就能好起来。
她知道宋林爱这次弄出假怀孕这一出,是想从常帅身上拿到一笔钱就了断。而这笔钱定然是拿来还于群之前车祸事故赔偿金。宋林爱千错万错,错头里,错走错路,选错法子,于是将自己陷于绝境。但或许她心里真没有那么肮脏。压力大,可是没有办法,就用傻笨拙,不想低估了这个世界丑态百出,连头都回不了。
于群不说话,不说找也不说不找,坚决钩着头。
孙青看着着急,推了他一把:“你倒是说句话啊,我和江南都很忙,看你和爱爱这个样子都急死人了。你到底去不去找她啊?爱爱这回做得确太过火了,连我们也说她。但是,也不能看着她出事啊,你们到底想不想过,至少把人找到,才能心平气和谈是不是?”
于群掏出一根烟想要点上,被江南毫不犹豫抽过去扔到地上。
她耐心已经了,索性诉衷肠:“于群,宋林爱确很傻,她走了一条女人不能走路,不仅会被人看贬,还很愚昧无耻,我们平时都是这样对她说,所以我也不防直言。但是你就一点儿错都没有么?你工作不稳定,开出租车以来不是三天两头闹出事?光罚款就交了多少,你自己说。小九那么大了,生活难免会让人感觉出沉重,而且,你一直知道爱爱做什么傻事吧?你不是男人么,是男人怎么不管住她?哪怕打几场,也别让她有机会去被其他男人染指。可你是怎么干?隐忍,生闷气?是什么狗屁法子。你这样跟放任和默许有什么区别?”
江南越说越火大,觉得这样一对人有手有脚有脑子,却硬生生活到这个窘状真是窝囊得没话说。她觉得,要是她敢出去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,薄南风会把她腿打断,让她门都出不了。哪里会这样窝囊?
再说下去,只怕就要上去抽她了。
江南真动起怒来,可不管这些。
孙青看出苗头,赶紧拉住她。扭过头说于群:“是啊,爱爱有天大错,可你也不是一点儿错没有。婚姻经营需要两个人努力,你也太袖手旁观了。现出事了,你这样算什么?”
虽然说不好听,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,要多尖锐有多尖锐,但总算是把于群骂醒一点儿。没说幡然醒悟,至少不再昏愕,同意出去找宋林爱,之后两人好好谈谈。
还要去宋家,而江南下午还有工作,时间短暂,就要离开了。
临出门前,缓了一步,回过头。
“于群,不管你信不信,其实爱爱这回是真想回头。她想跟你好好过日子,我想她向常帅勒索那五十万,也是想替你把赔偿金还清。”
见于群震了下,不知他信或不信,但江南相信那一时宋林爱没有骗她。
阮天明下午三点飞机。
薄南风上午便接到他电话,他抵达之前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他。
阮天明见到人就笑问:“你和江律师怎么样了?那一天该是场好戏吧?”
薄南风玩世不恭噙着笑。
“别说,还真是场好戏。”
“江律师同意跟你一起了?”
薄南风苦笑:“她是同意了,可她爸妈还没松口,现将人都管制起来了,故意谗我。”
阮天明怔了下。
“竟然有人看不上你薄南风?没跟他们说你是干什么?”
“知道了,可人家也说了,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,这个我倒能理解,所以也等得。”
阮天明静静偏首看他,一直好奇,要怎样一个女人能收了他薄南风骨头。原来是江南,只能是江南!
都知道阮天明要回来,几个人也许久没碰头了,正好约今晚。
黄宇订了地方,据说之后还要去喝k,反正节目丰富。
薄南风自打跟江南一起,夜夜贪欢尚且来不及,哪有时间跟他们一起鬼混。
而离正扬一条相亲流水宴
还没走下来,也是各自奔波。
黄宇将场面弄得很大,几个人赶过去时,经理都到门口去迎。玉树临风几个人同时出场,注目人自然而然多起来。
薄南风不喜欢,皱了下眉头。
就站黄宇一侧,所以经理凑上来说话清析入耳。
“今天给几位少爷准备了惊喜。”
男人想要惊喜是什么?不外乎利益和女人。这种场合除了女人自然不会是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