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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小小知道，戚雅凤找上门来，她就没有后退一步的余地。
已经到了鹿死谁手的时候。
“阿姨，幼儿园很好，萌宝也很喜欢。”
“这么晚孩子为什么还不回来？你们把他送到全托幼儿园了？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，就是这么照顾孩子吗？”戚雅凤的双眸里多了凌厉的神色。
“阿姨，你是不是有些激动过头了。”
“住口！”戚雅凤冷厉的叫了一声。
李小小没有住口，双眸直视着她，说道：“阿姨，我是孩子的妈妈，您是孩子的奶奶，按亲疏论，孩子是从我的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，怎么照顾孩子，我说了算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戚雅凤冷眯起了眼睛。
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。
顾天楠无奈，“妈，天色已经很晚了，有什么事情，我们明天再说。”
“不行，明天我还有工作，为这些闲事耽误工作不值得。妈，三年前你撵我走的时候我无话可说，是我拖累了天楠和顾家，当年您为了顾家的颜面，连孩子都直接撵走，现在，您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说孩子的事情。别以为当年的事情过了，现在就可以来找您想得到的，没有那么容易的。”
“你有什么底气这么和我说话？你凭什么？”戚雅凤扬手，狠狠的打了李小小一个巴掌，清脆的巴掌声震得顾天楠顿时变了脸色。
“妈，你做什么？”
“我是你的母亲，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，难道你不想让孩子回到自己的身边吗？”
“他们已经在我的身边，如果可以，请妈不要再毁了我的幸福生活，不然，我不会再这么忍下去。”
戚雅凤看着他冷冽的视线，身形一晃。
李小小捂着挨了巴掌的脸，冷笑，“阿姨，这一巴掌，我先算您欠着，兔子急了还咬人呢，您别欺人太甚！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，我是你的长辈，是天楠的妈妈，你还想给我一巴掌？！这就是你的教养，是不是？”
“您说对了，这就是我的教养，谁要是敢欺负我一下，我都给她一一记着，有那些得寸进尺的，我不介意让她尝尝什么是心痛的滋味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你这样的女人，是根本不配嫁进顾家的！”
“呵，呵呵，这怎么办，您可能拦不了了，记得有人几次三番开口允许我们两年后结婚，现在已经超过了两年的时间，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，都完全可以，是不是？阿姨。”李小小笑着，眉眼里全是冷嘲热讽，那抹傲气，让戚雅凤的心咯噔咯噔的直响。
争吵一直在持续，开始顾天楠还张口说上几句，之后发现他居然完全没有办法插话，既然这样，他听着好了。
倚在一边墙边的柜子上，他好整以暇的听着两个女人翻着过往的事情一一说着，两个人的表情也时而愤怒，时而得意，直到似乎都吵得没了力气，吵得口渴了，这才停了声
。
顾天楠给她们一人端了一杯温水。
“吵够了吗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。”他左右看了看同样绷着一张脸的母亲和老婆。
李小小吭声，“我是不想吵了，我明天还有工作，如果阿姨什么时候想找人吵架，我随时奉陪。”
戚雅凤冷哼了一声，“别一副我吵不过你的样子，咱们走着瞧。”
顾天楠挑了挑眉峰，难得，记忆里的母亲一直端庄，就算生气也不过在言辞上犀利了一些，难得现在吵得面红耳赤，脸上多了那么多的表情。
天色太晚，外面又下了雪，李小小让顾天楠把人留下，自己去卧室准备被单之类的东西。
卧室的灯光按灭，顾天楠走到客厅打好的地铺。
小女人背对着自己，借着淡淡的光亮看着她娇美的侧颜，长臂搂在她的芊腰，顾天楠声音低沉又磁性的说道：“老婆，脸还疼吗？”
李小小转过身，窝在他的怀里，“当然疼，明天得多抹些粉底，还好明天没有近镜头，我的戏份也只有两个镜头。”
“我去拿冰块。”
“不用了。我困了。”
李小小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，感觉到脸颊冰冰凉凉的，还带着一丝药味，她的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。
昨天睡的太晚，李小小根本就醒不过来，戚雅凤从卧室里出来，一眼看到赖在被窝的女人，故意将拖鞋落地的声音加大。
“睡的和猪一样，一点都没有点身为儿媳妇的自觉，难道还要当婆婆的叫你起来吗？”
李小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，费力的睁开眼睛，一眼就看到端着杯水，趾高气昂站在自己身边的戚雅凤。
“阿姨，你怎么起的这么早？”李小小坐了起来，揉着睁不开的眼皮子，手往旁边摸了摸，将手机拿到手里。
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顿时让她一个激灵，连忙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。
“萌宝，我的包，我的衣服都在哪？我的天，快迟到了。”
“我要没记错，孩子现在才只有三岁，身为母亲不去照顾孩子，还要孩子反过来照顾你。”戚雅凤嘲讽道。
李小小已经没有时间和她斗嘴，在柜子里翻箱倒柜，洗脸刷牙，在房间风风火火的跑来跑去。
“萌宝，这是什么名字，你的水平就这么差，连给孩子起个名字都不会吗？”戚雅凤边看着她忙碌边继续说着。
顾天楠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，就看见老婆正忙着洗漱。
“你定的闹钟我都没有听见，我睡过头了。”李小小边梳着头发边苦着一张黄瓜脸，这期间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
。
“都是昨天睡的太晚的原因，一大早五点钟还要你爬起来，妈，你怎么也醒了？”
“她在卧室里翻了一大圈，我能不行吗？”
“别听妈说，还是妈把我吵醒的，不过我不生气，妈，我还得感谢你。”李小小打开豆浆，狠命的喝了一口。
戚雅凤皱着眉头说道：“谁是你妈？”
李小小差点被豆浆呛到。
顾天楠在一边问，“还有什么要找的，钱带了吗？包里的小镜子装好了吗？今天出门要穿哪双鞋子……”
戚雅凤有些吃惊看着如数家珍的儿子，这个婆婆妈妈的男人是她雷厉风行的儿子吗？
那边，喝着豆浆的女人连连说着，“那些都带了，不过家里的钥匙我忘了有没有带上，你帮我看一眼，还有手机，昨天也没有充电，不知道还有多少电，啊，我的充电器没有带。”
戚雅凤感觉眼前人影一晃，顾天楠已经快步走到一个柜子边，将里面的充电器拿了出来，细心的塞在李小小包的一边，方便拿的地方。
戚雅凤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震撼，在惊讶，在这个感觉有些婆婆妈妈和慌乱嘈杂的小房子里，她竟然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。
除了她的格格不入，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温馨。
李小小背着包出门了，拒绝了顾天楠送她的要求，临出门的时候，李小小对戚雅凤说：“妈，您可以多住一段时间，别客气，跟在自己家里一样，我晚上早点回来，带您去超市逛逛，看看您晚饭想吃点什么。拜拜，我上班去了。”
踮起脚，对着顾天楠脸颊印了一个吻，李小小充满活力，精神抖擞的离开，一如每一天早上。
“她刚才说什么？竟然要带着我去超市？”戚雅凤眉头蹙了起来，板着一张脸。
顾天楠笑了，语调很轻快，“妈，早饭想吃什么？我看冰箱里有鸡蛋，好像还有一些蔬菜，可以做个汤。老婆最近就在提要买一些垫子放在家里，打地铺的时候还能暖和一些，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，家里的钥匙现在就只有两把，妈，您先在家别出去。”
顾天楠边利落的准备早饭，边说着。
戚雅凤眉头皱的更深，“买什么东西还需要你亲自去？”
“自己家过日子，总喊别人做什么？再说，别人买的，也不可心。”
顾天楠把东西买回来的时候，戚雅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一张脸阴沉沉的。
“这都是些什么东西？”
“虽然好几百块钱贵了点，但是经济实用。”
“天楠，你怎么看的上这样的东西，贵了点，你从哪里看出它贵了点？”戚雅凤气的手指都在颤抖。
顾天楠笑了笑，“妈，和那些一两百的比，这个九百多块的垫子真的不便宜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