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星河怀疑这孩子脑子先天畸形,这智商怎么跟颜值呈反比呢!
贺琦年又自以为机智地补充道:“他去医院拉过皮。”
盛星河扶额。
贺琦年也从他绝望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什么,又试探着弥补:“他当年……可能,未婚生子,生我的时候还小。”
“……”越说越扯,大金链根本不相信。
他拽着贺琦年的胳膊,邪魅一笑,“好了年年,别挣扎了,跟了我没坏处的。”
盛星河被这糟糕的台词给恶心坏了,五官扭曲,当场反胃,鸡皮疙瘩掉一地,不过真正令他抗不住的还是眼前这个油腻大叔。
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啊……活生生的性骚扰?
贺琦年也有些扛不住,一脸烦躁地甩开他的胳膊,“你他妈别碰我!”
盛星河心说还家伙挺洁身自好,说明还有得救。
“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?”大金链子又问。
“关你屁事!”说罢便推开大金链子往外走。
“年年。”大金链拦在他面前,指了指盛星河,“你老实跟我说,他是不是也在追求你?”
这个“也”字就很微妙,完全印证了盛星河刚开始的推测。
大金链的指尖在空中抖了两下,“你是不是就喜欢他这样身材的?我可以练啊!我减肥!我从今天开始戒荤戒酒!”
贺琦年有些无语:“大哥,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?喝糊涂了吧?”
大金链一摆手:“我没喝多少!我现在很清醒!你今天就给我一准话,我怎么做你才肯跟我!?嗝……嗯?你说,我怎么做你才?嗝……才肯……”
“……”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盛星河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现实里听到这种露骨而又疯狂的台词,震惊的同时,有点想吐。
他虽然略微有点了解这个群体,但还是感觉这画面太冲击了。
“我辞职了,你以后别再动不动打我电话。”贺琦年说。
“你别这样。”大金链放软了语气央求道,“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吧,我有什么缺点你可以提出来,我一定改。”
贺琦年:“说得你好像有什么优点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盛星河在一旁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什么笑,有你什么事儿?从哪来滚哪去。”大金链吼道。
盛星河也怒了,“你以为我乐意杵这儿看你放屁啊?贺琦年,你出来跟我好好解释解释这胖子怎么回事。”
贺琦年“噢”了一声。
“操……”大金链咬牙切齿,“你知道老子是谁吗?老子局里有人,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砍了都没人敢动我。”
盛星河冷笑一声,“不信。”
接下来的场面可谓是盛况空前,有些糟糕,不过是对于大金链而言的。
大金链气势汹汹地瞪着盛星河,扬手就是一巴掌,可惜太低估了盛星河的反应速度。
几乎是在他出手的同一时间,盛星河抬手一挡,顺势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折。
那毕竟是国际级运动健将的胳膊,日常就是举铁打拳甩大绳,拧断一条胳膊就跟玩似的。
大金链毫无招架之力,要不是盛星河收着七成的力度,那胳膊估计直接就折了。
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这话没听过吗?你再碰我一下,信不信我真把你胳膊拧折了?”盛星河皱着眉头,气势汹汹。
“好好好,你先放开我。”大金链五官扭曲地哀求道。
盛星河松了胳膊,刚准备出门,只听后边尖利的一声响,待他转头时,看见一张高高举起的凳子,那角度是在向他脑门上砸过来。
电光石火之间,贺琦年和盛星河同时抬腿踹在了他的胸口,大金链子后退几步,摔倒在墙根处。
椅子哐当一声落地,砸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。
大金链喝多了,毫无理智可言,抓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,张牙舞爪地刺向盛星河,“你他妈去死吧。”
“小心!”贺琦年这话刚一出来,就见盛星河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,向外用力拧了个180度,大金链面目狰狞地嘶吼一声。
刀具脱手落地。
盛星河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臂,一手揪住他的衣领,身体一侧,扛起就是一个潇洒的过肩摔。
“嘭——”
茶几的玻璃碎了一地。
男人肥胖的身躯屈辱地卡在茶几里,蛋糕被他坐成一团烂泥巴,因为身体各部位传来的剧痛,他的五官僵硬扭曲,痛苦地呻 吟着。
贺琦年震惊地望着眼前这片末日场景,倒抽一口凉气,与此同时,还不忘冲盛星河竖起大拇指。
“操。”大金链捂着胸口,身体扭成一团,“有种你他妈别跑,等我叫人过来。”
门口已经堵着好几个服务人员,见到这般场景,撑着眼珠子惊叫。
“ohgod!”有个外国小哥双掌捂着嘴巴靠在门边,瞪圆了眼睛看着盛星河,重复道,“ohgod……”
“尬个毛,”盛星河一把将人拨开,“贺琦年你跟我出来。”
大金链子挣扎着从茶几底下爬出来:“贺琦年!你的钱不想要了是吗!”
贺琦年的脚步顿了顿,盛星河扭头握住他的右臂往外拽,“你才几岁,别犯浑了。”
贺琦年就知道他铁定会想歪,拧着眉毛说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盛星河拽着他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大金链子声嘶力竭的吼声,“操!给我拦住他们啊!”
盛星河扭头看了一眼,刚才还跟木乃伊似的杵在门口的服务生们各个都像是开启丧尸副本,一窝蜂地涌了上来。
他准备原路返回,手臂却被另一股力量拽往另一个方向。
“走后门。”
“砰”地一下,盛星河的大腿撞在桌角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,骂了一声。
“你没事吧?”贺琦年关切道。
盛星河咬牙摇了摇头。
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邪祟下了降头,不然第一天上班怎么就能碰上这档子倒霉事。
“丧尸们”越追越近,好几次都已经碰到了盛星河的后背,他反手将人胳膊一拧,接着就是凄厉的哀嚎。
贺琦年终于意识到这人有多能打了。
他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,等盛星河一钻进去,便飞快地跟进去,用力甩上大门,把那堆“丧尸”隔绝在外。
出了酒吧,是一片遮天蔽日的大乔木,跟来时完全是不同的场景。
盛星河是路痴,四下看了一眼怀疑自己是穿越时空了,转头问:“正门在哪儿?”
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“这边!”贺琦年边跑边说,“你跟踪我干嘛啊?”
盛星河反问:“你想听简单粗暴的实话还是虚伪的官方解释?”
“先听官方解释吧。”贺琦年说。
“有人担心你在酒吧打工影响学习,派我过来看一眼情况,顺便说服你改过自新弃暗投明。”
“是孙主任吧。”贺琦年问,“那实话呢?”
盛星河在承认自己有强烈的好奇心和装疯卖傻之间犹豫了两秒,“你还是别听了吧。”
“那你还问!”贺琦年低吼道。
两人飞奔到正门口停下,后边的人还在追过来。
“赶紧上来!”盛星河发动小电驴。
贺琦年震惊地瞪着那辆玫红色小电驴,“这你的坐骑啊?”
“你觉得有可能吗?”盛星河掉转车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