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把厉多接过来。”他声音淡淡的,然后伸手去触碰顾盼的肌肤。
垂眸的时候,他能看到她胸前大片的风景。
她的礼服已经很保守,可是奈何顾盼自身的条件太好,保守简单的礼服都能穿出纯情又带着风情万种的气质。
他蹙眉,把顾盼的礼服往上面拉了拉,低沉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些不悦:
“你非要当什么伴娘,穿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。”
顾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,也按住了男人的大掌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无辜,“这衣服怎么了啊,我在家里面穿的睡衣可是比这暴露多了。”
厉靳南的眉头拧的更紧了,声音也压低了几分:
“这能一样吗?”
让他看的,别说暴露的睡衣了,即便什么衣服也不穿都好。
可是给别人看的,他真想把她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,连头发丝也不给别人看一丁半点。
“你这个人醋劲也太大了。”
顾盼柔柔的笑着,伸手去帮男人整理了整理领带。
见他脸色还不好,便又踮起脚尖凑了过去,亲了亲他的脸颊:
“一会儿我们去抢厉梨手里面的捧花好不好?”
脸上温热的触感,让他的脸色稍缓,可是声音还是有些沉:
“要这个干什么。”
不就是几朵花吗,庄园外面还没凋零的花放眼望去还有一大片,还不如让他带着她去欣赏美景。
当然要是能在花海里面做其他的事情就更好了。
他正出神的想着,顾盼柔软的声音便又响起:“我是忽然想到我们婚礼那天呢,我手里面的捧花还没来得及扔出去就被你给带下台了。”
他笑了,伸手想捏她的脸蛋,可是却被她哎呀一声躲开:
“我化了妆呢,你别碰掉了。”
厉靳南收了手,眼底含笑看着她:“那你是怨我了?”
“有一点吧。”顾盼咯咯笑,伸手挽着男人的手臂,“到时候你记得帮我抢呀,反正只要你上去别人就不敢抢了。”
他挑了挑眉,“那你有什么奖励吗?”
顾盼微怔,知道他又开始要不正经了。
樱唇微动,吐出几缕香甜:
“美色?”
厉靳南笑着,正打算说好,可是走廊深处却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。
顾盼脸皮一直很薄,她稍稍拉开了和厉靳南的距离。
厉靳南眉头微蹙,却也没说什么,但是大掌却和那小手十指相扣。
厉觉穿着浅蓝色的西装,刚阳的脸皮略显温和。
在看到顾盼和厉靳南的时候,露出了错愕,特别是看到顾盼穿的是伴娘的礼服。
而厉靳南也看到了厉觉伴郎装,眼眸微沉。
傅柏从来没有说过,厉觉会是伴郎。
三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,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:
“觉觉。”
白胖的女孩儿从厉觉身后出现,眼眸一直落在她前面的那个男人身上。
只是在看到顾盼的时候,她脸上甜甜的笑容僵硬了下。
顾盼记得这个女孩儿叫白团,最近两年一直和厉觉纠缠。
她笑了笑,轻声打了招呼以后便拉着厉靳南离开。
他们走远,厉觉还没有将自己的视线从顾盼的身上收回来。
白团想笑,可是眼底还是蒙上了泪花。
“你为什么还忘不了她。”
男人没有回答她,呼吸清浅。
过了许久,他才淡淡回眸,看向那穿着鹅黄色礼服的白团,眼眸微动:
“那你为什么不能忘了我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,没什么意义。”
白团双眸失神,“觉觉,那你觉得你这样做有意义吗?”
厉觉没说话,只是拧眉,走了。
——
厉梨不愿意让傅柏走。
俊美的男人就在旁边坐着,看着化妆师又快速的又帮她画上了一个妆。
刚画完,门就被推开,厉觉面无表情:
“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。”
傅柏点头,把身体僵硬的厉梨拉了起来。
他轻声细语的安慰她,揽着她的肩膀走过通明的长廊,走出复式楼房。
地上铺着红毯,旁边枫叶火红。
傅柏和厉梨十指相扣,在踏上铺张红毯的时候,他对面色紧张的女孩儿低喃:
“走过这一段路,你就要陪我过一辈子。”
厉梨微怔,仰头看向那温润似水的男人,不由自主的拉紧他的手,“你也是。”
你要陪着我,走过剩下的每一个春夏秋冬,把我融进你的血肉里,死也不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