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永贵立即回道:“对不起蒋老,是我错了。”
蒋院长轻轻摇晃手指头,“不存在,你恶心我一次,我也恶心你一次,大家持平,互不相欠就好。”
言毕,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有人上前开门,进来的是饭店服务生,手里提着两个黑布盖着的笼子,放在桌上,又转身出去。
我仔细看那笼子,外形好似鸟笼,内里悄无声息,装着什么也不知道。但凭蒋院长的说话来讲,肯定不是什么萌物。
笼子上桌,蒋院长才露出一丝笑意,对黄永贵道:“我这里给你们两个准备了两样东西,你们各自选一样,吃下去,咱们之间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。”
话毕,就有人把那笼子往我们跟前推,我听见里面扑腾扑腾的声音,肯定是活物,但具体是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。
黄永贵颤抖着伸出胳膊,揭开那笼布看一眼,只是一眼,就吓的哎呦一声,身子向后跳开,坐在椅子上发抖。
最可气的是,我都没看清那笼子里面装的什么。见他如此反应,心里不免惊疑,也伸手去看自己眼前的笼子。
我不像黄永贵那么胆小,连整个儿掀起笼布的力度都没有,无论里面装的是什么,总得先看看再说。
笼布一揭,里面居然盘着一条红花金斑大蛇,足有一米多长,原本有笼布遮盖,大蛇是盘圈而卧,这猛地一见亮光,大蛇就呼啸而起,冲着外面众人吐信子。
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,余淼更是捂着脸没眼看,背过头去趴在椅子上,身子索索发抖。
蒋院长见状,伸手招呼余淼,“小妮,来叔叔这里,不要被那两个恶心到。”
余淼却是不应声,只是保持双臂互抱姿势摇头,不敢回头多看一眼。
我看的分明,那蛇盘卧在笼底,身子绕了四五圈,最粗处有五厘米,尾巴短小,脑袋尖尖,且面貌丑恶,距离老远就闻道一股腥臭,必然是毒蛇无疑。
却不知道,另一个笼子里放的是什么,心里好奇,就伸手过去扯了笼布,看一眼差点没把胃吐出来。
那笼子里放着的,居然是一只蒲团般大小的癞蛤蟆,也或许不是癞蛤蟆,因为它的体型太大,浑身又长满红色樱桃一样的疙瘩,疙瘩顶上的红点在灯光映照下闪闪发亮,皮肤又是屎黄色,而且是陈年老屎的那种屎黄色,此刻趴在笼子中间,喉咙剧烈起浮,发出咕咕的叫声。
我看到,癞蛤蟆身上的红色疙瘩,似乎还有黄色脓液流出。
难怪黄永贵只看一眼就吓的往后跳,别说是他,就是我,看了那玩意心里也咕涌咕涌不舒服,若不是强力压制,肯定要把早点吐出来。
其他人看到那玩意都往后退一步,先前说他看着屎吃饭的那小伙子也不敢多看,把眼睛闭起,往后扭。
蒋院长却无所谓,眼里根本没有这两样恶心毒物,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我们,道:“你们恶心我一次,我也恶心你们一次,现在你们眼前有两样东西,各自选一样,当着我的面吃下去,我就放过你们,这次的事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。”
一听这话,黄永贵先急了,赶紧说道:“蒋老,我知道错了,但你要理解我,我并不是要害你,只是想让你高兴,所以自作主张给你留下点留念,想着让你有空看看自己英姿勃发的模样。”
我听的分明,黄永贵说的是我,而不是我们,他这是害怕了,要把锅甩给我。
果然,黄永贵前面说完,就开始责怪我,“我让你把蒋老的英伟姿态送给蒋老,你怎么办事的?居然惹蒋老发这么大火?”
我闻言也不多说,紧急关头人都有私心,这不怪他。
我现在考虑的,是有关面前这两只毒物,那一只相对比较好吃?
蛤蟆的性情能温和些,但外形太丑陋,尤其是蛤蟆背上红色的疙瘩和黄色的脓水,感觉就像梅毒病人到了晚期,我绝对不吃。
大蛇的外形虽然也丑,并且凶恶,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皮光水滑,又是长条圆柱形,若真要选一样,我选大蛇。等下让人剁掉蛇头,再给我两根大葱或者辣椒,再来一盘盐,我就能把大蛇蘸着盐吃完。
唯一担心的是,这是条毒蛇,如果没人给我剁掉蛇头,我要怎么办呢?
正思索间,旁边的黄永贵忽然跪在地上,双腿磨着往前走,道蒋院长跟前,苦苦哀求道:“蒋老,你大人有大量,给我一次机会,让我好好补偿你。”
蒋老闻言笑笑,道:“机会从来都是转身即逝的,我给过你好好合作的机会,但你不珍惜,今天这样的结果,都是你咎由自取的。”
黄永贵如此做法,就让我看不起了,先前是他偷摸的要拍人照片,等事情闹大了又把锅甩给我,胆小如鼠且不敢负责这事我就不提了,眼下对方只是吓唬他而已,他就双腿跪着道歉,毫无半点男子汉尊严,这样的男人,如何做得了干姐的丈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