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人,你还敢装模作样。”突然,公冶晟变了脸色,阴沉地说道:“不要以为本王认不出你的模样。你居然攀上了皇上,你想做什么?果然是人尽可夫的贱人,本王以前没有看错你。”
苏晨听了公冶晟的话,心中愤恨,却没有表现出来。公冶晟啊公冶晟,你继续蛮横下去吧!总有一天,你会后悔的。
“大胆!王爷,我好歹是皇上的贵妃,还是你的皇嫂。你无故辱骂本宫,这是什么道理?本宫必然把此事告诉皇上,相信皇上会替本宫讨一个公道。”苏晨怒声说道:“钥王爷功高震主,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吧?”
砰!园中的石桌变成四块,公冶晟怒目相睁,浑身散发着杀气。苏晨这句话不是代表着他造反吗?这可是重罪,又有几个人胆敢这样说?本来公冶霖就忌讳他,如果此事传入他的耳内,又经过添油加醋,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?公冶晟此次回京冒着危险,原本处理低调,连以前交好的朝中大员也没有联系,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有了差池,岂不是很冤枉?只要那件事情成功,他想对付这个女人易如反掌,不如暂且忍耐。
“哼!”公冶晟知道多说无宜,他会想办法查出她与皇帝是什么关系。
苏晨看着公冶晟的背影,无力地坐在凳子上。小蓝走了过来,与公冶晟擦肩而过。当她看见苏晨坐在亭子里时,便加快速度跑了过来。她不知道苏晨与公冶晟的恩怨,毕竟公冶霖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们。她只知道钥王爷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,而且个性残暴。
“娘娘,你没事吧?刚才看见钥王爷,他没有为难你吧?”小蓝担忧地说道。
“放心,我没事。”苏晨微笑道:“小蓝,柔妃那里有情况吗?”
小蓝摇头,说道:“皇上独宠新娘,柔妃那里天天送汤送粥,也不见皇上慰问几句。”
苏晨不再过问,只觉这欧阳剑柔太傻,宁可守着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也不愿意出去过自由的日子。
公冶晟整日陪着太后解闷,看上去很老实。公冶霖只让他留在京城,却没有安排可用的职务。偶尔把他唤过去处理公务,都是一些小事情,烦心却没有好处。
苏晨刚踏入慈宁宫的大门,便发现气氛不对劲。平时这些宫人不喜欢她,她可以理解。不过碍于她是皇帝的宠妃,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摆脸色给她看。今天不同,他们仿佛没有看见她似的,每个人处事小心翼翼,仿佛害怕踩到地雷。几位嫔妃神色惊慌地走出来,看见苏晨也没有行礼,仿佛被吓着了。
苏晨没有急着进去,朝旁边的小蓝示意。小蓝赶紧走向不远处的小宫女,悄悄地伸出银绽子。那宫女刚开始不想说,后来还是经不起银绽子的诱惑,透露了事情的大概始没。
边境出现问题,皇帝大怒,钥王请罪,太后气病,总之一团混乱。请安的妃嫔们被里面的气氛吓着了,好不容易才抽开身。此时里面就是一堆火药,只要有火苗就会爆炸。苏晨实在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安,但是如此有人把她没有请安的事情告诉了太后,气急的太后说不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,她就变成出气的那个人。
“等会儿聪明点,尽量不要说话,听见什么也当作没有听见。”苏晨对小蓝说道。
内室里,太后气呼呼地躺在软椅上,公冶霖坐在那里冷着脸,公冶晟跪在那里垂着头。宫女太监做事轻手轻放,不敢惊扰了几人。没有人说话,她现在请安真是危险,闹得不好就成为太后发难的借口。不管怎么样,还是站一会儿再说吧!
苏晨不想成为炮灰,太后却眼尖地看见她的人影。果不其然,她看见她就觉得气闷,语气尖酸地说道:“皇上把某些来路不明的女人当成宝贝,却对自己的亲兄弟如此无情,难道这就是皇上的为君之道?”
公冶霖刚才没有发现苏晨,现在看见她站在那里,微微地皱起了眉头。听了太后的话,他冷道:“朕宠爱后宫的妃嫔是私事,钥王办事不力是公事,公私不能混淆,希望母后不要为难儿臣。”
砰!太后手中的佛珠扔了出去,正好砸在苏晨的手臂上。她狠狠地瞪着公冶霖,怒道:“什么为难?不过死几个贱民,干嘛得理不饶人?难道为了几个贱民还要你的王弟陪葬不成?”
公冶霖抬起头,与太后四目相对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有何不可?”
太后眸孔深缩,心中又惊又怒,立即坐起身子,愤恨地瞪着他说道:“你——敢!”
公冶霖不屑地撇嘴,锐利地扫视公冶晟,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公冶晟说话:“朕是天下子民的君王,理应替他们作主。钥王爷治下不严,造成边境平民动乱,如今连大军也压不下来。朕早闻钥王噬杀成性,为了达到目的奢杀无辜的平民,原本还以为言过其实,如今看来倒不像作假。朕的好皇弟啊!莫不是乱军杀进了皇城,你才会觉得满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