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江知道叶良于1月29日23:31:02打电话给谢婉,也许当时她正是给叶良打电话:“当时谢婉可能和叶良通电话。”
“肯定不是,她和叶良兄弟打电话肯定不会撒娇,我了解叶良兄弟,他不吃女人这一套。”
“你知道准确时间吗?”吴江知道这有点难为他,但必须问。
“不知道,我没戴手表,也没时间观念,怎么会知道?”
“你说个大概吧。”
“应该是11点半到12点半之间吧,当时我起床上厕所,我家厕所建在房子旁边,离叶良兄弟家3米多。”他想说他不是故意偷听的。
“她打了多久电话?”
“也就几分钟吧。”
吴江知道他说的不准确,人睡醒后起夜时的意识是迷糊不清的。吴江叫他先回去,有情况再去找他,他似乎还想说什么。于是吴江又补充了一句:“假如对方不是叶良,你觉得会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,谢婉就是一个烂货,交的男人最少一个连队。”他愤愤不平地说,好像是他老婆去找情人似的。
“既然她滥交男人,你应该认为其中几个吧?”
“肯定啊,我们村主任可能和她有一腿——”他突然意识到说错话,赶紧打住。
“还有谁呢?”
“没,没有了。”
吴江知道他说的话没有依据,叶良和谢婉与村主任走得近很正常,叶良在村里的人脉很好,村主任需要叶良帮忙拉选票。村主任是个退伍军人,综合素质很好,生活作风没有问题。应该是叶小信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,他可能经常在谢婉楼下偷听,或者偷窥谢婉,毕竟她年轻又漂亮。
叶小信走后,吴江打电话给池芳芳,叫她来村委会办公室,他们还有话要问她。池芳芳很快就来了,她坐在吴江和小克对面,小克看她一眼,判断她30岁左右,瘦小精悍,古铜色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,显得非常阳光,皮肤健康又弹性十足,有着农村妇女特有的劳动之美。
“小池,我们听说谢婉有个情人,这是真的吗?”吴江问。
她微微一愣:“谁说的?”
“你老公说的。”
“他胡说,他就是条色狼,经常在谢婉楼下偷看她……我恨不得剪断他的命根!”池芳芳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无风不起浪嘛,请你说实话,这对我们很有帮助,叶良算来也是你的内亲,可谢婉迟早都得嫁人,和你做不了一辈子的闺蜜,你可不能把手指往外扳哦,何况对警察隐瞒实情是犯法的,你是村妇女主任,不会以身试法吧?”吴江软硬兼施。
“这……我说……我感觉谢婉近半年来特别开心,也不和叶良吵架了,她好像有什么喜事想跟我分享,可她每次把话说到嘴边又把它吞回肚子里,我也不想逼她,应该说的她迟早会跟我说……有一次,我在她家里喝茶聊天,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,这时她刚好上厕所了,我看一下手机,是个叫陆哥的人打来的,电话还在响的时候,谢婉进来了,她看了一下手机,稍稍犹豫一下拿起手机,摁下接听键,边说边往卧室里走,顺手把卧室门关上,在里面说了半小时才出来,脸颊一片绯红,我预感到她可能有相好,因为她平时接打电话从来不会躲着我。我没问她陆哥是谁?我知道的就这些,我不敢肯定她和陆哥是相好。”池芳芳诚恳地说。
“谢谢你,我们会为你保密的,你先回家吧。”吴江对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