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子里的向天亮,又开始了“骂”人。
当然,这回的骂的是邵三河。
臭三河,死三河,你明明知道我在柜子里,那你想个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去啊,最不济,你让你的人撤出别墅也行,让你的人守在客厅是什么意,你也想对我瓮中捉鳖吗?
不过,向天亮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
卧室里只剩下了邵三河和贾惠兰,至少现在出去,也是“家丑不可外扬”。
不料,邵三河走到门口就停住了。
向天亮很无奈,唯有把推开了一条缝的柜子门,又快速的合了起來。
是有人从楼下上來了。
“卢部长,您好。”
邵三河高声说着,在“提醒”向天亮,这间卧室的主人回來了。
向天亮吓了一跳,卢海斌回來得好快啊。
不知道卢海斌和邵三河站在门外说了些什么,他们的话音很低,一会儿,邵三河走了。
卧室里,除了柜子里的向天亮,有有卢海斌和贾惠兰。
卢海斌:“惠兰,你沒事吧?”
贾惠兰:“我沒事,就是,就是头还有点晕。”
卢海斌:“你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
贾惠兰:“老卢,这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?”
卢海斌:“我刚回家,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。”
贾惠兰:“刚才邵局长说了什么?”
卢海斌:“邵三河说,是有人潜入了咱们家,先找到我的书稿后,拿到厨房里烧掉,然后又在寻找姜建文保险箱里丢失的其他东西,正好你回來了,他怕惊动你,等你熟睡之后才继续寻找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开了枪,邵三河估计,是你做梦发出了声响,惊动了那人,那人才开枪吓晕了你。”
贾惠兰:“原來,原來是这样呀。”
卢海斌:“可是,我认为邵三河是鬼话连篇,他根本是沒说实话。”
贾惠兰:“不,不会吧?”
卢海斌:“哼,不会?当我卢海斌是傻瓜。”
贾惠兰:“老卢,你怎么这么说呀,邵局长毕竟和向天亮一起,帮你拿回了书稿么。”
卢海斌:“向天亮,他也不是好东西。”
贾惠兰:“老卢,你又犯糊涂了。”
卢海斌:“哼,是你在犯糊,或者,是你在装糊涂。”
贾惠兰:“我装糊涂,我装什么糊涂了?”
卢海斌:“我问你,下午在医院里,是谁救了你?”
贾惠兰:“是向天亮呀。”
卢海斌:“后來呢?”
贾惠兰:“什么后來?”
卢海斌:“谁送你回家的?”
贾惠兰:“沒人送,是我自己开车回家的。”
卢海斌:“向天亮呢,他去哪里了?”
贾惠兰:“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,我能管他去哪里吗?”
卢海斌:“你回家后发现了什么?”
贾惠兰:“我发现书房被翻得乱七八糟,天花板也被撬开了,我听到厨房里有火烧的味道,就跑了过去,发现锅里正在烧东西,我进去捡了残片看了看,才知道烧的正是你的书稿。”
卢海斌:“接着呢?”
贾惠兰:“接着?接着我就想给你打电话,正好是你把电话打到了家里,我问你要不要报警,你听说只丢了书稿,沒有其他东西被盗,就沒让我报警。”
卢海斌:“再后來呢?”
贾惠兰:“你说不回家吃晚饭,我因为头晕不舒服,沒有做饭吃就上楼休息了,直到被枪声惊醒。”
卢海斌:“那你想一想,向天亮既然能在医院里出现,会不会也在咱们家出现?”
贾惠兰:“老卢,你认为是向天亮把书稿烧掉了?”
卢海斌:“你再想想,关于我的书稿,谁最想毁了它?”
贾惠兰:“你这么一说,我倒有点明白了,向天亮当初帮你拿回书稿的时候,就催促你烧掉的。”
卢海斌:“就是嘛,知道书稿的人并不是很多,姜建文要是拿回去,肯定不会舍得烧掉,我自己也不会烧掉,姜建文身边的人沒一个好东西,要是拿到书稿也不会烧掉,只有向天亮,留着书稿沒有任何好处,有的只是坏处。”
贾惠兰:“可是,向天亮不会偷偷摸摸的烧吧,他完全可以明着找你么。”
卢海斌:“他偷偷摸摸,完全是别有用心。”
贾惠兰:“老卢,就算向天亮烧了你的书稿,那他也用不着开枪打我吧,想要打死我,又何必在医院里救我呢。”
卢海斌:“救你,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。”
贾惠兰:“我不相信,那开枪的事又怎么解释?”
卢海斌:“要么,他开枪是为了嫁祸于别人,要么,是他碰上了同样想來偷书稿的人,双方发生了枪战。”
贾惠兰:“那会是谁呢?”
卢海斌:“还用说吗?派來的,在医院里袭击你的人,应该也是姜建文派來的。”
贾惠兰:“不会吧?”
卢海斌:“哼,我身边整天跟着人,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?”
贾惠兰:“向天亮和我说过,这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。”
卢海斌:“你糊涂啊。”
贾惠兰:“怎么了?”
卢海斌:“唉,我们被装在风箱里出不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