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儿突然拎起包,发疯似得冲出办公室的门。
手机都忘记了捡起来。
她一路上冲冲撞撞的,往马路上跑,撞到了人也不自知。
“夏总,那不是沙贝儿吗?她怎么了?”王琳玉问道。
自从那次吴可优的事情后,夏天去波多利亚出差,一出差就是三个月,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公事,另一方面,他也想给自己和贝儿一段时间。
在波多利亚的三个月里,他又交了一个女朋友,发现脑子里想得还是沙贝儿,虽然她对他够绝情,他依旧不想忘记。
所以,分手了,他又回来了。
王琳玉来接机,当夏天知道沙贝儿没有和冷天皓和好,冷天皓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消息后,没有隐藏住自己的雀跃和希望,本来要去酒店休息的,他直接先来公司,想跟贝儿一个惊喜。
结果,她对他压根就视而不见,喜没有,连惊也没有。
夏天满腔的热血顿时从头凉到脚,心里越是纠结,就越想得到。
“沙贝儿。”他喊道。
贝儿也跟就没有听见,着急的上了的士车子。
从B市到A市,一路上,贝儿双手合十,一直在祈祷。
她不信耶稣,不信神仙,此时此刻,她却希望这些东西能够保佑冷天皓可以平安。
贝儿不知道一路上是怎么经过的,头脑中回忆第一次和冷天皓见面的场景,在滑坡的路上的场景,在冰库里的场景,他邪魅的说要追她的场景。
她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水,越积越沉,越积越沉。
到了第一人民医院,贝儿把仅有的五百元钱给了司机后。五十元的找零没来及要,冲去了人民医院里面。
贝儿从电梯里跑出去,一转弯,看到殷西阡,沈利兰,冷禅,秦羽菲,柳圣杰都焦急的等在门口。
她的脚定格在原地。
看着殷西阡,沈利兰,秦羽菲,她以什么样的立场出现呢?
殷西阡警告的话还在耳边,她可以帮助冷天皓,也可以害死冷天皓,她可以放过柳圣杰,也可以让柳圣杰去坐牢。
贝儿的拳头握紧,眼泪无助的从眼睛里流出来。
发现,心里的水已经积累的太多了,无法忍住,才会哭泣。
一心想着冷天皓的安危,见到了沈利兰和殷西阡,才发现自己是不应该来的那个。
贝儿恍恍惚惚的走到安全出口,眼眸抬起来。
靠在安全出口里的墙上,双手合十,静静的祈祷。
就算不能出现,这样紧的靠近冷天皓也好,也好。
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,亮着的灯终于暗了下去。
贝儿听到外面有些***/动,转过身子,看着主治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,贝儿的心跳到了嗓子口。
“医生,我孙子没有事了吧?”冷禅担忧的问道。
“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期。”主治医生严肃的说道,“至于其他,我们还需要住院观察。”
贝儿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看着冷天皓从手术室里推出来,他的手上挂着药水,头上包着绷带,右手和右脚都用着石膏。
贝儿冲动的往前走了一步,却只能停留在原地,看着殷西阡和沈利兰随着推车进了病房。
柳圣杰一直在打电话。
冷禅身体也有不适,看到冷天皓度过危险期,秦羽菲先推着他去酒店休息。
贝儿转身,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。
医生正在写报告,贝儿看见他桌上的牌子:于欣,主任医师。
医生看到贝儿走进来,问道:“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我是冷天皓的……朋友,我想问一下我朋友的病情?”贝儿停顿了一会,渴求的看向主任医师,“他已经没事了,对吧,以后会很健康的,对吧?”
于欣想了一下,说道:“刚才我是看有老人在场,老人的身体状况好像也不好,所以没有说。
病人被压得部位很特殊,除了右手和右腿骨折外,可能以后都不可以有性/生/活。”
医生委婉的说道。
贝儿无意识的后退了两步。
脑子里想起冷天皓在冰窟里说的那句话,“要是死前都不知道什么滋味,我岂不是太亏了。”
压抑在心里的水再次夺眶而出,无法抑制的发出了呜咽之声、
冷天皓还年轻,还没有结婚,还没有自己的孩子。
老天怎么可以那么残忍。
让正值青年的他,没有了性/能力。
他该怎么承担?
从小都没有父爱,没有母爱,就算被绑架也独立承担的他,要怎么去痛苦的承担这一切。
以后冷天皓该怎么办?
贝儿捂着自己的唇,抬头,已经泪流满面,“医生,你救救他,他不能……呜呜呜。”贝儿失声痛哭,“他不可以……”
贝儿摇着头,语无伦次。
“我们会尽力,可是,以我从医二十年的经历,断后重接上去,能复原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一。”
“百分之一……”等于微乎其微。
贝儿抑制不住的悲伤,蹲在了地上,头埋在了腿间,全部的梗咽,呜咽从身体里面闷闷的发出来。
身体如随风凋零的秋叶。瑟瑟发抖。
医生看她是真的悲伤了,不像是装的,狐疑的问道:“你是殷西阡殷小姐吗?”
《诺诺有话说:腰疼犯了,躺床上中,错别字没改,就这般看看吧,哎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