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,飒爽的秋风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抚过面容,只让人觉得舒服爽利,浑身通泰。
金子和辰逸雪相携着踏上天阶,二人一路说说笑笑,心情畅快!
青青和笑笑还有野天跟在他们身后。
笑笑和野天并肩走着,不过二人都没有说话。神态却是出奇的相似,都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,只管拾阶而上。
青青的视线在笑笑脸上转了转。又在野天身上转了转,抿嘴偷偷笑。
到了天阶上的月老庙后。金子诚心叩拜,又添了一些香油钱。
青青寻着机会,偷偷跑金子身边,低声问道:“娘子,你让笑笑姐和野天小哥也一道上来,是要让月老给他们牵红线么?”
金子笑了笑。
笑笑和野天的婚事,她和辰逸雪才是月老呢!
不过青青这话倒是提醒了金子,去年年底上帝都的时候她便有考虑到笑笑和野天的亲事。只是一到上京城,就出了沐千山的案子,后来又是大婚,再接着就是萧太后薨逝,民间禁止婚嫁一年,这事情才耽误了下来。
金子让青青也去拜月老,打趣她自己去求个好姻缘。
青青过了年才十四岁,正是对情爱懵懂却又好奇的年纪,听了金子这话,又气又羞。嘟囔着在原地跺了跺脚,说自己不愿意嫁人,要留在金子身边伺候一辈子。可后来又趁着金子不注意,偷偷跑月老像面前祈愿了。
金子只觉得这丫头好笑,摇了摇头,没放在心上,只回去的时候,在车厢内跟辰逸雪说了野天和笑笑的事情。
辰逸雪眯着眼睛,懒懒地倚在软榻上。
金子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手臂,撅着嘴说道:“怎么想这么久?难不成你觉得笑笑跟野天不合适?”
辰逸雪一把抓住金子的手,顺势一拉。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搂住,在金子耳边吹着热气道:“我都是你的了。我的人自然都是由你做主了。咱们这么合适,野天和笑笑还能有不合适的道理?”
金子被辰逸雪的话取悦了。她精致白皙的脸庞漾起了一层动人的瑰色,点头道:“我也觉得野天与笑笑将会是不错的一对儿。回去就给他们先下个小定,等太后周年祭后,再挑个日子,让他们把婚给结了......”
“嗯,都听你的......只有成了亲,他们才知道此前的岁月都是蹉跎的......”辰逸雪说完,露出一抹惑人的笑意,他微一沉思,在脑海中迅速地组织着语言,试图精准地表达此刻内心的感受:“珞珞,如果早知道与你结合能带来这么愉悦的感觉,我应该在遇到你的第一天,就向你求爱......”
他们花了一年多时间才发现才发现早已深爱对方至深啊,若是一早就发现了,想来他们早就沉静在甜蜜幸福里了,何至于蹉跎了那些时日,还引来了逍遥王的觊觎?
金子怔了一息,随后甜蜜的感觉便如同涟漪一般在胸腔里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来。
她的脸蛋通红,辰大神的话实在是太.....露.骨了!不过如此没有逻辑的假设,却让她满心的愉悦和欢喜。
因为太深爱了,所以一贯逻辑清晰,条理分明的辰大神,也会如小孩子般说出这么感性又无逻辑的话来......
谢谢你辰大神,我也爱你!
金子双手勾上辰逸雪的脖子,莹润的朱唇主动贴了上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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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初二,去阴山迎接上皇宪宗的仪仗队终于归来了。
一辆简单质朴的四轮高棚马车,一支禁卫军分裂成左右两队护卫在侧,殿后的是早前出使的以郑恩泰为首的使臣团。
一早,城门刚刚打开,没有百姓沿街相迎,没有文武百官跪拜,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对的是一片寂静和几分悲凉。
他坐在车厢内,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挑开车窗的竹帘往外看。
十几年的光阴一闪而过,他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当年威风凛凛御驾亲征的画面,那时候长街的两边满是送行的百姓,他们高呼万岁,用满腔的热情祝愿他凯旋......
宪宗的眼角微微湿热,耳边嗡嗡作响,那些画面在他脑中依然如此清晰,仿若是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事情......
郑恩泰端坐在马背上,看着寂寥的街景,瞬间傻眼了。
他们临出发要去迎接上皇归来的时候,还有百姓出来相送的啊,怎么如今上皇风光归朝了,御街上反而冷冷清清的呢?
这是什么意思?
郑恩泰想不明白!
而这一切,自然是英宗陛下的意思!
他这一举动,为的就是给宪宗上皇一个下马威,让他明白,如今胤朝是他统治着,他这个过气帝王,要识相一点儿,认清楚现实。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出行时前呼后拥万众瞩目的王者了,他一个打了败仗被俘虏的皇帝,是大胤朝的耻辱,不配大肆欢迎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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