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钱庄是马芸一手创办的。刘欣原來的意思是将大汉钱庄办成整个大汉王朝的中央银行,但是遭到了马芸的拒绝。马芸得很远。尽管刘欣现在的势力已经足以称雄天下,但是不到最后一刻,谁又能够保证他就一定是最终的胜者呢?大汉钱庄只要运作得当,不仅仅是一笔巨大的财富,还会是一个不小的势力,它的触角完全可以伸到社会的方方面面。只要将大汉钱庄控制在手上,万一刘欣失败了,即使不能利用大汉钱庄东山再起,但是要保证一家老小衣食无忧是绝对沒有问題的。
所以,马芸始终将大汉钱庄控制在手上,除了沮授等少数亲信外,沒有人知道她就是大汉钱庄真正的幕后老板。毕竟大汉钱庄的各个分店都开设在刘欣的地盘上,而且是遵照刘欣的意思开设的,沒有刘欣的命令,谁又敢去查问大汉钱庄的來龙去脉呢?
大汉钱庄虽然有钱,却也不是刘欣说用就能用到的,何况还是用來给大家发年终奖。因为对于钱庄这东西,刘欣是个十足的门外汉,整个大汉钱庄的各项运作都掌握在马芸手里。而对于马芸來说,大汉钱庄是刘家最重要的私产,在这方面,她绝不可能公私不分。所以刘欣想要动用大汉钱庄的钱,也只有借贷一途了。
刘欣步入后院的时候,却发现卞玉、蔡琰等人都聚集在马芸那里,就连自觉身份尴尬,平时从不参与州牧府家庭事务的貂婵也在。不仅如此,这一个个还都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,祝融更是跃跃欲试。
自从祝融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以后,舞刀弄枪的事自然不干了,就连碰都不肯让刘欣多碰,居然现在又挥起了粉拳,不由让刘欣倍感诧异,忍不住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,让你们这样脸红脖子粗的?”
“瞎说什么,谁脸红脖子粗了?”马芸嗔道,“姐妹们不过是听说曹操已经将撺掇他偷袭襄阳的‘罪魁祸首’送來了,气愤不过,吵着要去责问他罢了。”
“这么说,你们已经知道曹操送來的是谁了?”刘欣一边说,一边偷偷瞄了一眼貂婵。
其他人生气,刘欣可以理解,难道貂婵也会生王允的气?刘欣不大相信,再怎么说,王允也是貂婵的义父。刘欣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,作为一个孤儿,他能够想像得出來,当貂婵这个从小就失去家庭温暖的小女孩,那一声“义父”喊出口,便似有了依靠。恐怕无论王允做个什么,貂婵对他这辈子都恨不起來了。
马芸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还沒來得及说,你就來了。”
刘欣“哦”了一声,问道:“貂婵姑娘,你也气愤吗?”
貂婵沒想到刘欣会突然问她,慌忙福了一礼,红着脸说道:“回大人,民女在襄阳生活安宁,如果被曹操偷袭得手,只怕会陷入颠沛流离。所以,对这件事,民女自然气愤了。”
刘欣颔首道:“貂婵姑娘,刘某记得当时你已经被关在一处小院中,这样的生活也算得上安宁吗?”
貂婵垂下螓首,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回答道:“只要是大人下的命令,小女子无怨无悔。”
她的声音虽轻,刘欣却听得清清楚楚,并且能够感觉得出來貂婵这番话说得十分自然,似乎是发自内心的,不禁有些惊讶,上下打量了她好一阵子,直得貂婵面红耳赤。
刘欣平复了一下心情,淡淡地说道:“貂婵姑娘,我现在告诉你,曹操送來的那个‘罪魁祸首’便是你的义父王允!”
“什么?”貂婵惊呼出声,又连连摇头道,“不,这不可能!大人,您说的不是真的!您告诉我,这不是真的!”
马芸叹了口气,说道:“貂婵,老爷沒有骗你,这事千真万确,曹操让人押解过來的正是王允。”
其实,貂婵也明白,刘欣根本沒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骗自己,只是乍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,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。
卞玉她们几个本來还恨不得立刻将曹操送來的“罪魁祸首”当众斩首,现在听说是貂婵的义父,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。不过,她们几个都是冰雪聪明,过去有一件事总也想不通,那就是,刘欣好像一直在防备着貂婵,现在这一切很好解释了。只是她们还是有些想不明白,貂婵的义父到底与刘欣有什么深仇大恨,要出这样的毒计,來置刘欣全家于死地。尤其是蔡琰,她是见过王允的,在她印象中,王允一直是个非常慈祥的大叔啊,怎么会变成这样呢?
刘欣到这里的气氛变得沉闷起來,只得安慰道:“貂婵姑娘,你且放心,你义父现在虽然被关在大牢里,但是衣食无缺,也不会有人为难他,至于怎么处理他,我现在还沒有想好。这样吧,玉儿、琰儿,你们几个先陪着貂婵姑娘说会话,我找夫人有点事。”
卞玉、蔡琰她们还沒有來得及答应,貂婵已经“嗵”的跪倒在地,匍匐到刘欣面前,连连叩首道:“民女求大人饶我义父一命吧,大人让民女做什么都行!”
貂婵的头顶在地上,丰满的肥臀微微高高撅起,曲线玲珑,模样儿甚是暧昧,得刘欣喉咙一紧,慌忙移开视线,故作玩味地说道:“真的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?啊……”
马芸在刘欣腰上狠狠掐了一把,上前扶起貂婵,说道:“你不要听他瞎说。至于你义父那里,等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,该怎么处置,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