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一个礼部主簿,要是被人脱光衣服扔在大街上,不但名声受损、仕途受阻,估计以后都没脸见人了。
“哈,你以为你是谁?柴大,柴二,把他的衣服剥掉扔出去,对了,到时别忘了嚷二嗓子,向大伙介绍介绍这位无品的主簿大人。”柴令武哈哈一笑,继续吩咐道。
“是,少爷。”
柴二笑嘻嘻地应了一声,走了过来,俯下身子,用力一撕,“咝”的一声,龚胜的外套一下子就撕裂了。
什么脱衣服还债,都是借口,龚胜虽说是礼部主簿,可是职低俸薄,礼部又是清水衙门,没有额外的补贴和收入,偏偏这龚胜又好流连于烟花之地,最近更是迷上苏妙儿,银子都不够花,穿着那身衣裳只有五六成新,值不了几个钱,就是柴大柴二这两个豪奴也比他光鲜多了,哪里看得上这身衣裳,都直接用手去撕了。
龚胜连忙说:“慢,慢。”
“还有什么事?怎么,想求饶?”柴令武松开脚,一脸戏?:“你跪下来,磕三个响头,再唤我大声柴爷爷,我可以考虑放你走。”
龚胜一脸气愤地说:“想得美,龚某的老师陆德明,是十八学士之一,你们还不快把我放开。”
“那又怎么?等你光着身子在街上游几圈,说不定,被武候抓去,关在疯人塔里,看你老师还认你不?再说了,你老师弟子那么多,说不定都不记你了,哼哼”柴令武说完,又示意柴大和柴二继续。
最近少出来,好像都没人怕自己了。一个小小的礼部主簿,竟然公开跟自己叫板,正想找人立威呢,现在刚好,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就在眼前了,柴令武不相信,那陆德明会为了一个不务正业、在青楼与别人争风吃醋的窝囊弟子也头,敢跟自己叫板,什么十八学士,不过是一个男爵而己。自己老子柴绍,那是国公,公爵,柴家拨根毛都压死他。
龚胜这下真绝望了,无论身家、背景、还有是手段。自己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柴令武,眼看那柴二的大手一又碰到裤子。身体一个激灵。都想哭出来了。
“慢!”就在龚胜闭上眼睛,准备接爱悲惨的命运之时,突然从门响起了一个浑而有力的声音,争开眼睛一看,龚胜楞了一下,很快就认出那次在礼部看到的、跟在长乐公主身边的那人。对了,是镇蕃的功臣,现在扬威军的副将,扬威将军刘远。
“刘将军。快快救我。”那龚胜一看刘远,好像看到自己老子一样,连忙大声叫道。
柴大一脸不爽地说:“滚,这里没你的事,别多管闲事。”
恶主凶奴,一边说,那蒲扇般的大手己伸了过来,准备要叉刘远脖子。
“一边去。”眼看那手就要袭到,荒狼及时出现,用手一荡,一下子把他的手推开。
“柴府的事,你也敢管?真是活腻了。”柴二一看到有人和柴大冲突,马上走了走过,站在柴大的身边,“嗖”的一声,抽出横刀,虎视耽耽看着刘远和荒狼二人。
荒狼出现得很快,那速度、力量还有那种气质,浑向透露着一种危险的气息,这种气息,只有高手才能察觉,柴大和柴二如临大敌,死死盯着刘远和荒狼二人,挡在前面,生怕自己保护少主人受到伤害。
“停!”柴令武看了刘远一眼,瞳孔一缩,然后有点不确定地说:“这位兄台是.....”
“扬威将军刘远,这位是柴少卿吧,久仰大名。”刘远笑着介绍着。
那花魁林菲儿还有书寓若兰,出人意料地想投怀送抱,刘远一时都不知怎么应付,眼看那胆大的林菲都主动坐在刘远的腿上了,那情境,可以用活色生香来形容,就在刘远不知怎么办的时候,突然听到隔壁有打斗之声,正好趁机脱身,本想看看热闹就算了,无意中听到有说礼部主簿,一下子来了精神,等确认是礼部那个八砖博士龚胜,心中一动,马上来救人了。
柴令武惊外地说:“哦,你认识我?”
“柴少卿一表人才,是长安的有名的年轻才俊,在长安哪个不知,哪个不晓。”刘远知道他的底细,以他的身份还有背景,在长安那是一霸,一些没权的皇子还没他威风,抱着和气生财的原则,能少一事,也就不多生一事。
再说这也是那龚胜奇葩,和妓女讲心,还和权贵较真,这可是找死的前奏,这家伙,看他才华横溢,为人做事都是挺有分寸,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,还是一个妓女,竟然这般无脑,一个微小足道的小主簿,竟敢和皇亲国戚,还是很有势力、很受宠的皇亲国戚抬讧,真是脑抽了。
每个人都有死穴,而这个龚胜的死穴,肯定就是女人,还是这个叫苏妙儿的女人。
柴令武哈哈一笑:“好说,好说,比不上刘将军,文武兼备,征战吐蕃时,战功赫赫,深得皇舅器重,是我大唐的功臣,久仰,久仰。”